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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雙吹】52赫茲(士郎篇)

士郎生日快樂~~(灑花

從國中開始粉了吹雪士郎這麼多年,第一次給他寫了生賀(因為生日今年才終於被放出來) 

雖然是生賀,不知為何前半部分的走向卻是虐的(被打)

總之是HE所以可以放心(喂) 

※私設一堆,ooc有,慎入  。

※本文時間點在外傳一之前,士郎14歲、敦也13歲 。

 ※原作的世界線被修改之後成了新作的世界線,所有原作世界存在的角色相關記憶都被封閉。

※基於某些因素發生了時空震盪,導致新舊兩個不同世界線中,人生產生重大改變的人的記憶以夢境的形式復甦。

※噩夢週期約二十天。

※新作的士郎聽不見人格敦也的聲音。

※受到記憶的影響,本文的士郎性格比較偏向原作。

 

 

 

 

「……也、敦也…」雙手無意識地在空中胡亂揮舞,似乎想抓住些甚麼,  吹雪士郎喘息著從噩夢中清醒,雙眼在半空中茫然地掃視,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裡。

 

雖然已經徹底清醒,他仍躺在床上緩了幾分鐘才坐起身。

 

床頭的鬧鐘顯示著凌晨四點五分,距離入睡時僅僅相差五個小時,吹雪士郎卻覺得恍若隔世。

 

最近愈來愈真實了,那個夢境。

 

──那個他失去所有家人,孤身一人苟延殘喘的噩夢。

 

吹雪士郎開始做噩夢,是約莫半個月前的事了。

 

最初他醒來後就忘了夢境的詳細內容,只記得是一個令他永遠不想回憶的可怕噩夢。

 

夢魘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,從那日起,吹雪士郎便反覆做著同一個噩夢,不僅如此,噩夢的時間甚至日漸增長。

 

大概是從第三次醒來開始,夢中的場景開始不定時地閃現在他的腦海,並不連貫,僅是一些零碎的畫面。

 

其中最常出現的就是,似乎是從各個不同角度遠望的北峰。

 

第六次左右,他已經基本推敲出夢境中世界的視角就是他,又或者該說是另一個〝吹雪士郎〞。

 

與他不同,〝吹雪士郎〞更喜歡單獨行動,有時卻會像是在跟誰對話似的自言自語。

 

第八次的時候,他證實了一個早有所覺卻一直刻意忽略的猜測──夢境中的〝吹雪士郎〞,失去了所有家人。

 

就連吹雪士郎以為永遠不會離開他的敦也,也在那場雪崩中喪生。

 

原先儘管為此感到驚懼,他還能說服自己那不過是夢罷了,就算是再怎麼可怕的噩夢,他總會醒來。

 

自三天前起,吹雪士郎發覺他竟然開始和夢中的自己有了共感,那些負面情緒如同冰冷的海水,浸透他的四肢百骸,逐漸將他往黑暗的海底拖去,讓他愈發無法自夢境中脫離。

 

愈來愈強烈的窒息感縈繞心頭,揮之不去。

 

這些天來,一旦敦也離開他的視線,他便會沒來由地感到無法喘息。

 

雖然他努力遮掩,但或許多少還是被敦也察覺了吧。

 

所以今天早上才會一直追問他,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。

 

可他說不出口,亦不打算讓這個噩夢煩擾他的弟弟。

 

「……唔。」動作輕巧地翻身下床,吹雪士郎在猶豫過後,仍是決定去吹雪敦也的房間確認對方的狀況。

 

這已經是他連著第三天晚上潛入弟弟的房間了。

 

雖然知道很傻,但不這麼做就無法緩解內心鋪天蓋地的恐懼感,以及宛如半身被生生撕扯開般的痛楚。

 

一直以來吹雪士郎都以為,過於依賴他的是敦也。

 

直至夢中在醫院慘白的燈光中,孤伶伶一人自病床上醒來。

 

直至他在一片茫然之中,被告知家人們的死訊。

 

直至那名活潑的少年,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。

 

而他唯一的寄託,僅餘那條沾著血跡的、事發當時敦也戴著的圍巾。

 

吹雪士郎終於明白,並非敦也單方面依賴他,儘管身為兄長,他亦同樣依賴著敦也。

 

真要說起來,誰更需要誰,還真不曉得呢。

 

 

注意著不發出任何聲響地打開了門,和他不同,吹雪敦也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。

 

以往這個會被他嘮叨的壞習慣,現下倒是幫了他大忙,畢竟他可不會撬鎖。

 

即使真撬開了,還原現場也是個大問題。

 

他可不想被敦也當成是半夜偷窺弟弟睡覺的變態哥哥。

 

小心翼翼地關上門,確認沒有發出太大噪音,吹雪士郎才鬆了口氣。

 

一轉過身,卻發現吹雪敦也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他,眼神清明,毫無半分睡意。

 

吹雪士郎頓時呆立當場,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

「敦、敦也……我──」吹雪士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半夜偷偷跑進人家房間這種事,就算是他一時半刻間也找不出什麼好理由。

 

「終於來了啊,都四點多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。」吹雪敦也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,四點二十分,比前兩天晚了快一個小時,他本想著再不來就該換他去他哥房間看看情況了。

 

「欸?什麼意思……該不會──」吹雪士郎瞪大雙眼,臉色變得蒼白,敦也一向睡得很死,究竟是怎麼發現的?

 

敦也甚至還知道他今天比之前來的晚,難道他前兩天都是醒著的?

 

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」吹雪士郎苦笑著問道,沒想到他也有被自家弟弟擺了一道的一天。

 

「兩天前吧。不過這應該是我要問的問題吧,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半夜跑進我房間裡的?」吹雪敦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緩,即便室內光線昏暗,他也注意到吹雪士郎的臉色簡直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,不由地一陣心疼。

 

這同時也堅定了他今天一定要問出真相的決心。

 

吹雪敦也並不介意他哥半夜跑來他的房間,但吹雪士郎最近的異常讓他不得不正視這件事。

 

上前一把將吹雪士郎拉到床上坐下,打開一旁的夜燈,吹雪敦也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家兄長,一副不問出真相誓不罷休的模樣。

 

抵擋不住吹雪敦也彷彿要將他徹底剖析的眼神,吹雪士郎率先移開了視線。

 

「兩天前嗎……我就是從那天開始跑來的。」吹雪士郎沒料到事情居然這麼剛好,他來的第一天就被弟弟給抓包了。

 

「真的嗎?你沒有騙我吧?」吹雪敦也狐疑地道,若是真的,那他那晚沒來由地驚醒的原因,簡直就像是感應到哥哥的異常似的。「就算是這樣,你最近一直有點奇怪,好像在煩惱些什麼似的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和爸媽的?」

 

以吹雪敦也對自家哥哥的了解,能夠讓總是從容不迫的吹雪士郎如此失常的,必定是極端嚴重的事態。

 

任憑他想破頭,都沒能從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拼湊出真相,只能得出他哥最近特別黏他的結論。

 

即便嘗試旁敲側擊或者直接追問,當吹雪士郎不想說出某件事時,想從他嘴裡套出話來簡直難如登天。

 

最終吹雪敦也決定,乾脆別睡直接等吹雪士郎送上門來,這樣他總不能再粉飾太平。

 

「……是夢。」吹雪士郎思量再三,得出今天若不照實交代,吹雪敦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結論。

 

無奈之下,只好選擇將這個對他而言,相當難以啟齒的事實說出口,「我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的噩夢,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了吧。」

 

「噩夢?」面對始料未及的真相,吹雪敦也顯得有些錯愕,他怎麼也沒想到吹雪士郎煩惱的原因竟會是噩夢。

 

「嗯。一開始我也沒放在心上,但是後來這個夢卻愈來愈真實。時間也愈來愈長。」夢境的內容再度朝他襲來,宛如一陣刺骨的寒風刮過脊柱,吹雪士郎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,分明身處溫暖的室內,他卻覺得遍體生寒。「這幾天,我甚至開始分不清夢境與現實。」

 

「分不清那究竟只是一場噩夢……又或者是永遠無法醒來的現實。」吹雪士郎低下頭,略長的髮絲遮住了面容,使得吹雪敦也無法看清他的神色,「所以,我才會想來看看敦也,確認你還在我身邊。」

 

「確認那場悲劇……只是一個噩夢。」

 

但他卻又沒有真正伸手觸碰敦也的勇氣,深怕對方會跟夢境世界中的〝吹雪士郎〞經常做的噩夢相同,一觸及便消散在指尖。

 

所以吹雪士郎只能反覆地、壓抑地低聲呼喚著敦也,既期盼著對方能夠給予回應,又害怕會驚擾對方的安眠,等到終於能夠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之後,再默默地回到房間。

 

「悲劇……?」吹雪敦也敏銳地察覺到,對方口中的悲劇,恐怕就是最近吹雪士郎異常的根源,「居然能把哥嚇成這樣……到底是怎麼樣的噩夢……?確認我還在你的身邊?那不是當然的嗎!不在哥的身邊我還能去哪?」

 

吹雪士郎的態度讓吹雪敦也有些不安,他從來沒看過總是沉穩自信,雖然只有二年級,卻已成為隊伍精神支柱的兄長如此脆弱的模樣。

 

聽他哥剛才的說法,簡直像是夢裡的他已經……

 

不過是一個夢而已。甩掉腦中多餘的想法,吹雪敦也按住吹雪士郎的肩膀,強迫地將他轉過身來,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道。

 

「不管夢裡面發生什麼,我現在就好好地在這裡。所以你不用擔心,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哥。」

 

「就算以後長大你嫌我煩了,我也會一直賴在哥身邊不走,給我做好覺悟吧!」

 

 

「嗯……」吹雪士郎伸手反握住吹雪敦也放在他肩上的手,神色略為緩和,來自吹雪敦也的溫度有效地撫慰著他的內心。

 

與他的寒性體質不同,敦也的體溫偏高,和噩夢中的徹骨冰寒截然不同。

 

記得小時候冬季的夜晚,他總是會在半夜鑽進弟弟的被窩,或者敦也在睡前就跑到他的棉被裡耍賴著不走,拿他們沒辦法的媽媽到最後索性替他們換了一張大床。

 

他們一直共用同一個房間,直到去年敦也升上國中,他們才真正分了房。

 

不過每次敦也半夜睡不著,或被恐怖片嚇得不敢自己上廁所時,還是會來敲吹雪士郎的房門。

 

多次下來,吹雪士郎乾脆配了一把房門鑰匙給敦也,省得他還得爬起來開門。

 

沒想到現在立場和當時顛倒,反而是他半夜闖進了敦也的房間。

 

「敦也。」吹雪士郎向前傾身,將頭埋在了吹雪敦也的胸口,感受對方胸腔中充滿生命力的鼓動,雙手環緊他的腰。

 

「哥?」幾乎是下意識地回擁,吹雪敦也有些驚訝,自從升上中學,吹雪士郎便很少主動對他做出這種親暱的舉動,雖然若是吹雪敦也主動他也不會拒絕就是。

 

「敦也,你對我而言很重要,比什麼都重要。」吹雪士郎維持著這個對兄弟而言過於曖昧的姿勢,輕聲說道。

 

他以往總是告誡敦也,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他們兄弟倆,必須要學會體諒其他人、和其他人好好相處。

 

直到被夢魘纏身,吹雪士郎才明白,一旦失去敦也,他的世界亦將寸草不生。

 

沒有敦也,他什麼也不是。

 

沒有敦也,他剩餘的生命不過是一場漫長的酷刑。

 

「什麼啊,這種事我早就知道了。」吹雪敦也不懂,為何吹雪士郎要在此時提起這件事,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做出回應,「我也是。哥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。」

他根本無法想像沒有他哥的世界。

 

對吹雪敦也而言,除去父母不論,這世上只有兩種分類:吹雪士郎以及其他閒雜人等。

 

所以他從來不懂,為什麼吹雪士郎老是要他跟班上其他人打好關係。

 

明明他只要有哥哥就夠了,其他人怎麼想根本不重要。

 

「確實如此……我真傻,居然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明白。也許敦也才是我們之中聰明的那一個也說不定。」吹雪士郎露出被噩夢纏身的這些天來,第一個真心的笑容。

 

「我不回房間了,如果在敦也身邊的話,就算又作噩夢也無所謂。」略為施力將吹雪敦也帶倒在床上,吹雪士郎捲過一旁的棉被道。

 

只要有敦也在,無論經歷多麼漫長真實的噩夢,他都一定能夠找回自我。

 

無論吹雪士郎被噩夢拖進多深的海底,名為吹雪敦也的霸道陽光必能照進他的所在之處,將他喚醒。

 

「嗯,不管發生什麼,我都會保護哥的。」順著吹雪士郎的動作躺下,吹雪敦也在被窩裡換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。

 

「不。」吹雪士郎翻過身面對吹雪敦也,認真地道,「不是你保護我,也不是我保護你。」

 

「不管以後發生什麼,都不要獨自承受,我們一起面對吧。敦也會為了我的痛苦而難過,就像這次我不想讓你擔心而隱瞞噩夢的事,結果反而讓你更擔心。」

 

「對我來說也一樣,如果敦也獨自忍受痛苦,我也會非常難受,所以不要逞強。」

 

「我們只有兩個人在一起時,才是完美的。」

 

「知道了啦。」吹雪敦也搔了搔臉,他不像吹雪士郎那麼能言善道,但心情是一樣的。

 

「我們會一直、一直在一起的。誰也無法把我們分開。就算是神也不行。」吹雪士郎呢喃般輕聲說道,神情卻堅定地宛如宣誓。

 

「沒錯,就算是神也不行。」吹雪敦也被吹雪士郎的堅定感染,許諾般地說,兩人相視一笑。

 

 

萬籟俱寂的深冬夜晚,兩名年齡相仿的少年,在被窩中緊緊相擁著沉入夢鄉,彷彿此生再不願意放開彼此。

 

 

 

FIN──

 

關於士郎做夢的部分寫得有點混亂,所以補充一下。

PS另有敦也篇補敘這篇的時間點所有發生的事。 

PPS篇名是取自那隻鯨魚,以及niconico上有一個叫做鯨的吹雪MAD,也有被人轉載到B站。

※北峰就是當初吹雪一家遇難的地點。

※原作的吹雪第一次和圓堂他們相遇,就是因為站在雪地裡遠望北峰,結果把自己給凍僵了,然後才被雷門的人救(?)上車的。

※新作的吹雪恢復的記憶在夢裡是按照時間軸發展逐漸拉長,所以夢境時間也愈來愈長,每天凌晨驚醒的時間因此愈來愈晚。

※產生共感之前,大部分的夢境內容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了,在白天偶爾閃現的記憶也沒有按照時間軸,所以很混亂。

※新作的吹雪夢見的部分,是和他同齡也就是十四歲的、還沒和雷門眾人相遇的吹雪士郎的記憶,基本都是灰色調。

 

故事時間發生在外傳一之前,意思就是士郎原先就有的弟控屬性,在連續不斷的噩夢事件後呈現倍數增長,再加上敦也本來就是外顯的兄控屬性,最後就變成了外傳一裡面兄弟倆眼中只有彼此的情形了(不是

 

實際上這篇裡面沒有太多CP傾向,因為他們還小而感情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分辨的,所以在這篇的時間段裡要理解成無差或兄弟情也可以。

 

作者私設是士郎在這起事件之後,察覺自己對弟弟的感情不只是親情那麼簡單,至於敦也要開竅還早(喂)呢

搞不好會有同樣設定下的雙廣篇,如果生的出來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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