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魂伴侶梗,之後想到再改名
※設定:
擁有靈魂伴侶的人,心口處會有象徵靈魂伴侶的印記,約佔人口數的1%
如果他的靈魂伴侶還沒出生,則印記會在對方出生時浮現。
如果靈魂伴侶的年齡比他大,則出生時就會浮現。
靈魂伴侶未必是雙向,也有可能出現單向或者複數。
※官方沒給西蔭小弟們的名字,所以是隨機用姓氏生產器取的,不過唐須就是原作裡找飛鷹麻煩那個沒錯。
※時間點是在他們初遇後,等待官方打臉。
00
「媽媽……這個是什麼?」
洗澡時,四歲的野坂悠馬,指著胸口的盾牌形狀的印記,歪著頭向母親詢問。
「那個啊……」
母親低頭看了那個印記一會,撇過頭輕聲道。
「那個圖案,是你靈魂伴侶的象徵印記。」
「靈魂伴侶?那是什麼?」年幼的野坂悠馬,尚無法理解這個概念。
「就是會無條件愛著你,一直保護你的人。」
母親有些不耐煩,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「你可真幸運啊,悠馬……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。沒有的人就是沒有,不管再怎麼想要都沒用。」
母親有些惆悵,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。
年幼的野坂悠馬雖然仍抱持著疑惑,卻善解人意地保持了沉默。
01
為什麼……會夢到那個時候的事呢?
像個旁觀者般,目睹了記憶中的片段重演,十二歲的野坂悠馬有些困擾地想著。
他的記憶力很好,甚至好的讓他本人相當困擾,因為只要是發生過的事,他就很難遺忘。
幸運的是,野坂悠馬可以感覺到夢境逐漸崩解,意識逐漸開始回歸現實世界。
首先感受到的是彷彿全身都要散架般的疼痛,這讓野坂悠馬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。
對了,他之前為了救一個困在火場中的小女孩,用身體當對方的肉墊,從挺高的樓層跳了下來……
他不清楚究竟躺了多久,只覺得全身不僅疼痛還相當僵硬。
勉力睜開的雙眼因長時間未接觸光線,分泌出生理性的淚水,野坂悠馬不適地瞇起了眼。
嘗試著活動指尖,然後他聽見了床邊傳來一陣騷動。
「睡了這麼久,終於醒了嗎?真讓是人擔心的傢伙……不,不對,現在應該先叫醫生過來。」
陌生的男聲以鬆了口氣的語調,說出了這番話。
是誰?野坂悠馬從未聽過這個聲音。
不,好像有聽過……就在不久前……
野坂悠馬努力轉動有些遲滯的大腦,幾乎是和逐漸恢復的視力同步,他想起了在哪見過聲音的主人。
當時在他之前,原本想衝進火場裡的那個男生。
為什麼他會在這裡?他是那個小女孩的家屬嗎?
野坂悠馬還沒來得及開口,醫生和護士就趕到了病房內,將他徹徹底底地檢查過一遍。
他順從地回答醫生的所有提問,並同時在腦內判斷現狀。
「目前看來傷口的恢復狀況都不錯,再留院觀察一週,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。」
檢查告一段落後,醫生對一旁等候的西蔭政也囑咐。
「我知道了,謝謝醫生。」
西蔭政也雖然是個不良少年,接受別人幫助時,該有的禮節依然不會少。
病床上的野坂悠馬眨了眨眼,總覺得面前的畫面有哪裡不對。
對方好像不是他的家屬吧?為什麼他這麼熟練啊?
雖然野坂悠馬不曾指望過,他的父母會來探望他。
不過面前的狀況,似乎有些詭異?
儘管滿腹疑惑,野坂悠馬並沒有在醫生面前拆對方的台。
他安靜地等到醫生與護士離開病房,才開口詢問。
「你是那個女孩子的家人嗎?」
「不,我只是正好路過那裡。」對方一愣後迅速做出回答,「那個女孩子的家人早上來探望過你,但是你還沒醒,所以他們留下謝禮之後就回去了。」
西蔭政也伸手指向一旁櫃子上放的禮盒,補充,「其實他們每天都會來,只是你都還沒醒。」
「是這樣啊……」野坂悠馬點了點頭,「讓他們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接著野坂悠馬問出了讓他相當在意的事,「送我到醫院的人,是你對吧?謝謝你。」
「呃,只是叫了救護車而已……」西蔭政也有些尷尬。
嚴格來說叫救護車的人也不是他,真正打電話的是當時在他身邊的小弟之一。
他當時忙著撲滅野坂悠馬衣服上的火,根本沒想到那麼多。
「但是你還是幫了我,不是嗎?」野坂悠馬不以為意,「我昏迷的這幾天,你一直在這裡照顧我嗎?」
野坂悠馬基本上已從醫生和護士的態度得出這個結論,保險起見還是再確認了一次。
這個認知令他非常意外。
既然對方並非小女孩的家人,照理來說,對方送他到醫院就已經盡了道德上的責任。
至於後續的問題,等到醫院聯絡設施的人來處理就可以了。
為什麼對方要親自待在旁邊照顧他呢?
「不……我沒幫上什麼忙,主要都是護士在照顧你。」西蔭政也聳了聳肩,他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病房裡,但也只是待在這裡而已。
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,西蔭政也本人也說不清,就只是因為他想這麼做而已。
硬要找理由的話,大概就是想知道,野坂悠馬願意捨身救那個女孩的原因吧。
西蔭政也曾經設想過,野坂悠馬與那個女孩相識的可能性。
但這個猜測在小女孩家人趕到之後,立刻就被否定了。
「這樣啊……」換句話說,對方確實一直都待在這裡等待他醒來。
野坂悠馬沒有詢問對方這麼做的原因,而是轉換了話題,「我的名字是野坂悠馬,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。但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,可以告訴我嗎?」
「我的名字是西蔭政也。叫我西蔭就可以了,我和你同年。」西蔭政也這才想起他忘了自我介紹。
「欸,原來我們一樣大嗎?」野坂悠馬訝異地睜大眼,「你的身材這麼高大,我本來以為你應該是學長呢。」
除了身材,其實更大的差別在氣勢,西蔭政也看上去完全不像小學生。
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像,更像是個不良少年。
不,說不定對方確實是個不良少年。野坂悠馬想著,正常學生的話,現在應該會在學校裡上課,根本不可能連翹好幾天的課,成天待在醫院裡。
「我常被人這麼說。」他經常被人誤認成中學生,知曉他真實年齡的人並不多,但西蔭政也對於這點還挺滿意。
要是看起來像小學生,根本一點魄力都沒有,那他也不用在外面混了。
野坂悠馬還想問些什麼,卻被從外頭衝進來的人給打斷了。
「西蔭大哥,不好了。」長瀨急急忙忙地衝進病房大喊著。
「我不是說過,在醫院裡不要吵吵鬧鬧嗎?」西蔭政也的臉色一沉,冷冷地道。
旁觀的野坂悠馬明顯地感覺到,對方身上的氛圍與方才不同了,室內的氣溫瞬間往下降了不少。
果然是不良少年嗎?野坂悠馬暗忖。
「對、對不起。」長瀨馬上道歉,壓低了音量再度開始報告,「唐須那傢伙帶著一大群人跑來搗亂,說是要來找回上次的場子。」
「唐須?那個沒膽的傢伙,帶著一群人壯膽,才敢出現在我面前嗎?」西蔭政也冷哼一聲,「看樣子是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,皮在癢了。」
「走吧,這次要讓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分量,最好是永遠消失在我們眼前。」
西蔭政也自床邊的座椅起身,示意長瀨跟上。
「是、是的,這次一定要讓那傢伙知道厲害。」長瀨立刻追了上去。
「西蔭。」
就在西蔭政也即將離開病房時,野坂悠馬出聲喊住了他。
「怎麼了?」西蔭政也回身,語氣不自覺地緩了下來,這讓旁邊的長瀨相當驚訝。
他第一次看見,西蔭大哥用這麼溫和的語氣對人說話。
「你明天……還會來嗎?」
野坂悠馬試探地問著,他知道西蔭政也沒有來探望非親非故的他的義務,但還是想問問看。
「啊。我明天中午會再來。」西蔭政也給出肯定的回覆。
「那……路上小心,不要受傷了。」野坂悠馬覺得這話充滿了矛盾,明知道對方此行就是出發去製造傷患的,卻還讓他小心別受傷。
「我盡量。」西蔭政也點點頭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被他丟下的長瀨,愕然地在野坂悠馬和西蔭政也的背影間來回掃視。
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???為什麼他有種連續劇中間漏看了二十集的錯覺?
TBC──